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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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道骨会出现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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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东西将他的道骨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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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地归元阵与风行九部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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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破烂躺在血泊中，头顶是漆黑的房顶，燕似虞突然怀念起原来的那条巷道，至少他抬起头看时，还能看见房檐外四季变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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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冰凉的手拂到了他的脸庞上，燕似虞却觉得那只手比他的身体要暖上太多，果不其然，他寻到了燕行雪那张惨白但柔和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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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燕似虞的识海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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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道骨充盈的灵力，叫她化成梦魇的身体，虽然燕似虞的道骨很快就被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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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燕似虞身上，轻柔地拍打他的胸膛，像是在哄睡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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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能说话，她肯定会对燕似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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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玉，别害怕。行雪姐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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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哄着燕似虞入睡——其实是因为燕似虞失血过多昏迷——随后燕行雪站起身，去了萧令云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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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似虞在昏睡中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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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万鬼从阴暗的屋外爬进来，他看见早年吃了糖葫芦而死的幼童，看见瘸了腿一边走一边咳血的老人，他看见手持柴刀的屠夫，鬓发乱蓬蓬的吊丧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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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好多人，从他的身体上碾过、踏过，又撕扯着他的四肢，想将他剁碎。他听见咔嚓咔嚓的声响，鬼魂掰折他的骨头好似撇断一根筷子那么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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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些声音都全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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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重重鬼影也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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