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许无涯点了点头，背过身靠着船舷，手肘撑在栏杆上，整个人向后倾倒，仿佛要仰面倒入海中，叶长岐连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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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涯却揶揄他：“大师兄，你不会以为我会想不开，就这么仰头栽进海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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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岐明白他的意思，是自己误会了，于是也失笑收回手：“师弟，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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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谈论那来势汹汹的劫难，仿佛灾难在一时间离他们很远，眼下只有两位寻常的师兄弟，在星夜中闲聊，像是回到了许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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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涯拖长语调，啊了一声：“在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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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岐便同他一般，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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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瀚海，星斗曙空，鸦鹊倦栖，鱼龙惊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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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吗？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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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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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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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涯就笑起来，眼底似散落了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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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我突然想起幼时在罗浮山，暑夜潮闷，云生师兄因为灵力不足，不能像修士那般不惧严寒，于是连夜将大师兄薅起来，爬上罗浮山山巅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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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岐忍俊不禁：“我记得，你还以为我俩半夜跑出去玩，于是暗自跟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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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无涯维持一个姿势许久，觉得脖颈发酸，便转过身，揉着手臂，笑着接下去：“啊，我记得，我那时候路过和风的房屋，想着我也没睡，弟弟也不能睡，于是踹了一脚房门，把人踹醒了，蹲在门口学你们说话，骗路和风以为你两半夜去山顶练剑，头发都没扎好，就抱着剑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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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岐自然瞥见了他揉手臂的动作：“还疼吗？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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