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落的女人聚在他家门前,却全都束手无策。即将成为他阿爸的那个男人也没了主见,只是窝在门槛,蜷着腿,一袋一袋地抽着烟。
他是横生,邻村年迈的稳婆忙得满身血和汗,也只能看着虚弱的产妇,一寸寸地软下去。
回光返照之际,女人怒吼一声,拼死用力,他终是落了地。
众人大喜,健康的男婴,忙不迭地包裹、传看,在他们的嬉笑声里,年轻的母亲望向众人的背影,似是心愿达成,寂寞地扯了下嘴角,阖眼死去。
阿爸恨他,不仅因为没日没夜的哭闹,还因为他带走了家里唯一的女人。
说来讽刺,娶妻欠下的债务还未还清,又新增了一笔丧葬费用。
他的阿爸名叫财增,可一连五代,一贫如洗。从祖辈那里代代相传的,也只有苦熬穷日子的本事。
在未来的几十年里,阿爸始终没有再娶,倒不是因为长情,只因日子过得潦倒不堪。
当年娶亲是卖了分家得来的部分田地的,如今大哥断不肯再帮他,手里剩下的几亩薄田糊口都难,绝无挥霍的余地。
万幸,传香火的子嗣好歹是有了。
尽管家中一穷二白,并没什么可继承的。
他的家乡在南洋省的北部,一个偏远古老的村落,叠嶂群山,遮住了眼界与出路。
村子不大,拢共只有十来户人家,连鸡带狗的全算上,活物也不超过一百三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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