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一向冤有头债有主,只要你说出景豁的下落,我不会为难你一个小孩。”为首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横贯眉骨的疤,从左边太阳穴一直延伸至右脸下颌。
宁然极为缓慢地抬起手推开了抵在头顶的枪,空荡的眼神望向男人,“最后一曲,弹完,我就告诉你们。”
蹲在一旁的小弟嗤笑一声,“还是个艺术家呢。”
对于周围的讥笑羞辱宁然充耳不闻,他抬手落在自己最爱的钢琴上,幽深目光里糅杂着怀念。
景豁对他已经够好了,他不能,再拖累他。
指尖摁下,琴音流转而出。
铛——
重重的刺耳琴音击碎了所有氛围。
刘导倏地起身,重重将剧本摔在地上,厉声吼道:“卡卡卡!你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可以了吗!就一句台词,你能不能带点感情,你现在是要死了,要为你唯一的亲人去死了,眼神不要那么淡定好不好!”
南以辰的经纪人满头大汗,悻悻凑上去打圆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导演,您再给他点时间调整一下,他没有经验。”
“他没有经验是我活该是吗!你看看剧组里没有经验的人多着了,哪个像他这样!我拜托你们,算我求你们了行不行,你们这一条条的,我哪有那么多时间金钱陪你们耗啊!”
准备许久的摄像灯光等一干工作人员也面露不悦,碍着他的身份不说,但个个神色里都裹着不耐烦。
南以辰脸色铁青,他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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