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已经原谅那个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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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了身，打算离开，他将之前计划好的所有谋杀计划全部取消了，因为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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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独自前往安全区，去寻找薛清口中的那份文件，就算没有秦楚的帮助，他一样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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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朝着秦楚那边的方向瞥了一眼，他看到秦楚正弯着腰，同那女孩交谈着什么，那幅画面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谐，而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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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当001在冰冷的实验室里等待着秦上校的“下次再见”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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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不是实验体001，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小孩，也许秦上校不会厌恶他，也许秦上校会在第二天就站在他的房间外，敲响他的房门，问他“你究竟叫什么名字”，然后他回答“滚出去”，接着，他告诉秦楚说“我叫除了实验体001外的任何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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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不是实验体001，也许他不用等那个秦上校等了那么多年，也许秦上校会像对着那个小女孩一样对着他微笑，同他聊天，常常对着他露出那副欠揍的表情。虽然那很欠揍，但他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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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是实验体001，这个世界也许就不会这么糟糕，他也不用远远地站在高楼上，注视着秦楚的身影，并思考着“如果自己不是实验体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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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他强迫自己大笑了起来。他从没笑过，所以他的笑容很难看，表情很扭曲，声音也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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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兜里的那张皱巴巴的纸片再次摊在了手心里，他任由风带走了它，而这次，他却没有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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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笑了多久，也许有几十分钟，也许他笑了几天，甚至上百天，他感觉自己笑累了，累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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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只笑了一分钟不到，甚至还不到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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