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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让开,他咳出了血,面色煞白。
“我……”沈长秋惶恐看向严宁,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医护人员立刻接过手将沈长秋侧躺,他方才惊起那一下,仿佛耗尽了浑身力气,再度瘫在担架床上不省人事。
他紧闭双眼,可嘴巴不停开合。
“别怕……”他似乎在说。
到了医院,沈长秋紧急安排检查,严宁命令自己打起精神,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自动化机器。
交钱、排队,听医生讲话,她纤瘦的身影立在那,看起来沉静淡漠、毫无表情,仿佛送进医院的,只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的恐慌,随着一张张报告单,逐渐变成紧攥的拳头里膨胀的悔意。
等沈长秋做完检查重新推到病房,严宁给他盖好被子,才恍惚回过神。
医生进来了。
“他三根肋骨骨折,肺部轻度挫伤,颅骨骨折,皮下血肿,但目前还没看到脑出血,先住院保守治疗吧,过了水肿期,没什么事就是脑震荡,眩晕呕吐,记忆混乱都是正常的,给病人准备点生活用品吧,要是醒了,叫护士就行。”
医生递回给严宁一堆报告单和ct照,简单嘱咐几句,开门走了,现在空荡荡的病房只有沈长秋和她了。
不,还有证明他良好状态的心电监护仪,正跟着他的心跳,滴滴声中划出一道道频率相同的波纹。
屋外,天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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