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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言片语要是被他吐露出来，其实应该问题不大，毕竟那只言片语是他上辈子在暗杀戏楼里看戏的一个目标时所旁听的一句话。这个大陆上土生土长的人总归是听不懂那语言的。但是，但是阿黛她应该听得懂的。

所以，唐三是不敢多言的——

——毕竟，“我从此不敢看观音。”这句话，总归不应该出现在他与她之间的。

唐三来自一个有神学信仰的时代，但他却并不真的信神，毕竟神迹什么的，从未出现在他上辈子的人生中。就算是不理解转世的原因，但他那没见过黑白无常也没喝过孟婆汤的经历，让他这辈子对于“神”依旧抱有“真的存在吗？”的合理怀疑。

但是，他就是莫名地在刚才想起了那句话，想起了那小戏中的一句话，特别是在看见对方眉间印记变为红痣又眉眼微垂带笑的模样时，他更是觉得那句话，有了那些戏楼里夸奖的形容——“传神”。

唐三不信神，却又觉得那句话没什么错——啊不，有错的，不错在形容，而是错在不该让他莫名想起，错在他不该冒昧思索的。

——毕竟，他们总归不是能说出这话的关系的。

——他们是像戏曲里传唱的关系，是朋友，是伙伴，但唯独还不是……

是什么？

——其实也无所谓了。

唐三是这么觉得的，

因为即便他现在脑子有点转过头地微微发热了，但也清楚地知道，他的心，在刚才……乱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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