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虽然她相信自己的确有绘画天赋，虽然她自觉这张素描画得不错，但不够，她还未完全捉到他的神韵，还不能把内敛在他眸子里，那股说不出的智慧与情感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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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懂他，掌握不住，虽然她从小便依赖着他，虽然他总是温柔地包容她，但她还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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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望进他眼潭深处，恍惚地陷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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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我今年就满十七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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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提醒我，该准备送你生日礼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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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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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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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艾织心无法解释，心海澎湃着，鼓动着某种她也不明白的韵律。她忽地起身，别过头，不敢看眼前这个令她心动的男人。“石头，大学生活很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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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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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你搬进宿舍住以后，就很少回来了，你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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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他承认。“你知道我除了上课跟社团活动以外，还得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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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还要打工。”她扬起手，拂了拂被风吹乱的秀发。“爸爸告诉我，你很聪明，工作又很认真，他一直夸你呢，说你以后一定很有出息，他要好好栽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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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季石磊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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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意思？为何他的声调听起来一点都不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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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织心转头望他，他墨深的眼潭里，果然沉潜着她看不懂的什么。“你不喜欢在‘云锦纺织’工作吗？你是不是觉得这种夕阳产业未来不会有什么好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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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讶异地扬眉，眼眸闪过兴味。“不简单，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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