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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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她瞥他一眼，视线却又迅速调开，仿佛很不情愿。“那你们怎么不谈个恋爱什么的？我还满惊讶你们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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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吗？季石磊剑眉一挑，笑痕烙深。“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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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艾织心神情一变，但不过转瞬，娇容便灿烂笑开。“那你怎么舍得跟她分手？她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对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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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很不错。”他煞有其事地赞同，偷觑她紧紧掐握栏杆的玉手。“筱柔很聪明、很能干，交给她做的事一定做到最好，个性又很爽朗、善解人意，完全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娇气，不只我们公司同事，很多客户都很想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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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暗咬唇，沉默许久，好不容易找回说话的嗓音。“既然你把她称赞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那你干么不娶她？你去跟她结婚啊！”呵，果然是吃醋了。季石磊顿时心情飞扬。“我如果要跟她结婚，这十年早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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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没有娶她，没娶其他任何女人这意味着什么？他真希望这倔女孩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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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是领悟了，转过容颜，星眸在夜色中神秘地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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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凝，两人专注地对望，直到远方的天际，忽地劈落一道闪电，跟着雷鸣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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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艾织心轻呼，话语未落，滂沱大雨霎时迷蒙了整个夜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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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来！”季石磊连忙握住她的手，将她牵进屋里，刷地关上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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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是关紧了，却挡不住窗外隆隆雷响，电光石火，一道接一道，连绵不绝，似是欲将夜幕狠狠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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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室内相对，不由得都忆起多年前，那个春雷落响的黄昏，她惊颤地偎着他，与他意乱情迷地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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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她也与他相凝，情潮悄悄地在彼此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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