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p;电光火石间，沈万霄松开手，折身一剑挡开扑过来的鬼娘。银白的剑刃与猩红的指甲相撞，溅起点点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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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扭头就见沈万霄与鬼娘扭打在一处，四面八方涌来的风被他的剑气劈开，掀起万丈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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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曾见过这般景象，便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心说这人真不愧是神仙，能抓魂魄就算了，还这么能打。但无烟子怨气极重，也绝非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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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人斗法，他帮不上忙，便只好半捂着眼睛提心吊胆地看着，倏然间瞧见鬼娘袖子里一片金红羽毛飘落，并且很快就被剑气斩作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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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如鲠在喉，那是步重留给他的金翅鸟羽，价值连城，竟就这么轻易地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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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动作飞快，一招一式毫不迟疑，找准时机举剑刺穿鬼娘左肩。一方红嫁衣刹那间被染成深红，如衣襟上织绘着的那朵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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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忍不住“啊”了一声，虽只是魂魄，感受不到疼，但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流血，总归还是觉得肩膀有些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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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鬼娘痛吟一声，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肩上的伤口，遂面目狰狞，“承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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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狂风大作，尘土飞扬，卷起满地纸钱落叶扑乱人眼，让人难以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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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象之中，姑获鸟嘶哑地啼叫着奔入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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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瞳孔微缩，姑获鸟在召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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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鬼娘露出本声，犹如云烟一般缥缈空远，“我不阻你寻人，你也别挡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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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瞥向松晏，语气平淡，未有起伏：“你不该让无辜之人陪你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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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了！”鬼娘骤然飞身而起，眨眼间与沈万霄扭打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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