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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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望着绿荫底下两人打闹着走远的身影,又抬头望一眼面无表情的沈万霄,忽然有些心疼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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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在骆山长大,山中虽没有活人,但精怪却是不少的,譬如洞府外那只佛甲草小妖,落霜河里的锦鲤妖,还有满山乱跑的兔子精,再加上一只金翅鸟……这些都是他的玩伴,是他的亲人,是以他从来都不觉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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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万霄不一样。松晏知道他独行于世,一心一意要去找那只九尾狐,漫长的岁月里他身边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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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想的出神,于是连眼前景象如水墨般消散他也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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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另一幅场景现于眼前,他才回神道:“她们俩人关系甚好,如若说无烟子每日都这般欢喜,那她不应生怨变成鬼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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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沈万霄抱着他走进怀香楼,“天命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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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赵可姿房前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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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见这间厢房笼罩在黑气之下,尤其是床底下最为浓郁,便道:“怨气应当就是从此处开始生长的,但不知道那底下是什么东西,竟然长出那么多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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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沉吟片刻,道:“怨气傍物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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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松晏顿悟,“要想解开怨,就得先弄明白它所依之物因何而来,又因何被寄予爱恨痴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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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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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连连点头。这长命锁他用的不多,每每入梦都是欢喜的梦境,而像无烟子这样愁苦生怨的梦境,他还是头一回进入,因此对梦中一切并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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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这次有人为伴,他才不至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在这梦境里越陷越深,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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