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p;青白剑光自身侧斩过，沈万霄侧目望过来，剑上挑着一缕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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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见他皱着眉将那缕黑发烧成灰烬，脸色难免发白：“是鬼仙......这些人，都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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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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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惨白的月色铺满庭院，松晏一眼便能瞧见脚下满地白骨。院中树上密密麻麻挂着人头，他们怒目圆瞪，神情可怖，死不瞑目。腥臭的鲜血一滴接着一滴落下，在树根处聚成一汪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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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血不偏不倚落在他赤裸的脚尖，他愣了片刻，退后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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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世昌沉醉地深深吸气。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让他体内的妖兽蠢蠢欲动，身体里纵横交错的血管里鼓起一只又一只指甲盖大小的手，它们仿佛蛆虫似的蠕动、抓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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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温世昌。”沈万霄侧身，将松晏挡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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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松晏又是一惊。再看向“温世昌”时，只见他狞笑着撕下身上的人皮，紧接着，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他身上的骨头一节接一节地舒展开，骨上爬满无数焦黑干枯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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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观音！”云沉与若风不约而同地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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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鬼仙送的见面礼，松晏不禁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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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望向面前足有三人高的妖怪，见她绿莹莹的瞳孔在倒映出满院子的尸首以后，渐渐染上诡异的猩红，继而一眨不眨地望过来，目光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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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透过她眼中深重的恶毒窥见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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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要渡他的人，白衣赛雪，青丝如墨，唯独被茫茫白雾遮住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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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坐白莲之中，身旁白鹤衔白花环绕。那盏青灯被他搁在脚边，成为苍茫大雾里唯一的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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