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化为人身,散乱的长发垂在身侧,发梢蛮不讲理地缠上观御发梢,“我好歹陪了你五百多年,你怎么连到人间看看我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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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睁眼,目光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他锁骨处的那颗红色小痣上,说出口的话不似是疑问,平淡的有些发冷:“你有心上人,为何还要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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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被他问得一愣,呆呆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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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在他无知懵懂的眼神里清醒几分,伸手拉拢他翻腾间被蹭开的衣领,仿佛先前冷眼说那些质问的话的人不是他:“时间不早了,先歇息吧,明日我送你去叹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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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这儿睡吗?”见他转身要走,涟绛拉住他的手,茫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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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将手抽出,站在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不会与询春同睡一塌,也不会与止戈同床共枕,以后也不会再与你一起同寝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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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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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涟绛的目光紧随着他,看着他拉开檀木柜子翻找一阵,然后握着一只玉瓷瓶回来,怕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拿我与二殿下和七殿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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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将玉瓷瓶递给他,避而不答:“这是玉骨膏,若是不想留疤,将它涂抹在伤处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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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抓着那不及手掌大小的玉瓷瓶,凉意顺着掌心一路攀爬到心口,他低着头问:“你不给我上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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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春他们从来都是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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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以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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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观御定定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风平浪静,心里却惊涛骇浪,“以前是因为你年纪小,以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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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周身一震,手足无措地抬头:“你干吗突然这么生气?我、是不是我哪里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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