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泄愤似的撕咬着狐尾，被甩开后再次不甘心地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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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步重声音发抖，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执拗地撑地而起，将丰京驮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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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相虽只是虚影，但却是以神魂所化，因此痛意半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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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城池压在身上，饶是天神，也难以消受。但涟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唯独脸色愈见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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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后背被血濡湿，尾上钻心的疼几乎让他失去意识。可他捏诀强撑着，半分不敢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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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猪！”步重暗骂，脚下步履却不停。他心里又急又疼，意图规劝涟绛放弃：“一群凡人而已，生死本就是常态，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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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才开了一个头，涟绛便抬眸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里隐约有几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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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他稍有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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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拜神、求神，”涟绛收回视线，额上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他却眼睛一眨不眨，任由双眼被刺得发红发疼，“但玄柳不应，天神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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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无比的九尾狐影驮着丰京城从血海的包围中厮杀而出，涟绛唇色煞白地跪倒在地，却仍撑着膝想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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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步重难免慌乱，撑开羽翼将涟绛护住，急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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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京城随法相远去，失去城墙与结界的抵挡，血海顷刻间将两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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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没什么力气，四肢百骸都泛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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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想观御，以往每回觉得痛时都会想观御，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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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他越想越觉得疼，甚至连风擦过耳畔都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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