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p;但暴怒的天神从不心慈手软。他们手起刀落，泛着寒光的面具之下一张脸不见情绪，眼中平静如水，仿佛是在屠杀家养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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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刽子手，”缠绕在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涟绛，他们屠了青丘，你还要替他们镇守三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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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眼前的画面陡然一转——狐狸洞前，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抱着两只尚未化形的小狐狸，惊惶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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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梳着长辫的异族女子背着包袱大步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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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呼吸急促，瞥见她臂弯里藏着的薄刃时心跳骤停：“……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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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趔趄着拔腿扑上前，却什么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廿四娘将匕首扎进素姻后背，夺目的红刹那间占据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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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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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姻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向刺穿身体的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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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公主，对不起……”廿四娘哭着朝她道歉，拔出匕首转而朝着她怀中抱着的两只狐狸崽子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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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刀子落下时，涟绛发着抖闭上双眼，下一瞬，热烫的鲜血几乎将他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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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别怕、别怕......”素姻竭尽全力将他护在怀里，用身体挡下廿四娘胡乱捅来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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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姐也护着他，不瞑目地死在廿四娘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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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听清梦里面阿姐强撑着一口气说的话：“龙……小晏……杀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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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铠甲的人在这时缓缓走来，瞧见满地的血时他不由得轻啧一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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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前将素姻尚未彻底僵硬的身体从涟绛身上撕开，廿四娘哭嚎着扑上前，用力拽着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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