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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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他透过涌动的血水，瞧见半空中被撕碎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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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价值连城的、浸着血的。\x04\x04\x04\x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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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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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在瑶山醒来，睁眼即见黄灿灿的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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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幔帐，想起自己第一次到瑶山时，曾嘲笑过步重，说这帐子俗气，不是金就是红，这颜色半分也不知收敛，太过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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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这些庸俗的颜色映入眼睛里，比刀子还要锋利，划得眼眶通红，不逼出眼泪便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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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其缓慢地眨眼，泪珠浸湿眼角，落进发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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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剑断了，我便给你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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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一旁的人在这时出声，说话前先咳了两声，别开眼当作没瞧见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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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抹掉眼泪，起身方才看清是楼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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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他听见自己哑着声音问，自小腿袭来的疼痛让他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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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舞伸手递水给他：“我若不救你，先前的力气岂不都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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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抬眸瞥楼弃舞一眼，提醒道：“你面具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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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舞探手往脸上摸。在血海里浸了太久，脸上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确实有些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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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翘起来的地方抚平，末了忽然意识到什么，低下头饶有兴味地看向涟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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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和你说过么？”涟绛不答反问。他垂着眼皮，叫人看不清神色，语气淡淡的，“你们的眼睛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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