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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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舞微微眯眼，答：“非神之人要上九重天，需过玉虚湖，受烈火焚心烧身之苦。我那么怕疼，还是不去了，反正有你替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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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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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怕他反悔，楼弃舞补充说：“你疼也没事，反正魔骨在你体内，他不会让你活活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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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懒得再搭理他，临往阎王殿走时倏然驻足，纳闷地问：“之前询春大婚，你如何上的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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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舞笑意不散：“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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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答案有些意外，但细想又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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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不再看他，也无心探听他的过去，埋头朝着阎罗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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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殿中，涟绛瞧见座上的人，不禁觉得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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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他曾见过，但那时步重房里灯火昏暗，他只看清这人的半张脸。如今再看，方知原来出入于栖凰殿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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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舞未骗他，勾玉手中确有凤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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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施傀儡术，还缺一样东西。”楼弃舞搁下手里的茶，话说一半吊足两人胃口后方才接着说，“冰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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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涟绛望向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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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是鬼族一脉相传之物，能镇鬼域千万年不被外族侵扰。他不觉得，勾玉会用鬼族千万年的安宁来换不再算是人的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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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意料，勾玉只是思量片刻，便将冰魄与凤翎一道交给他：“我会守着鬼族，一直等到三界太平，河清海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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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魄冻手，而凤翎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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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这两样东西，冷热交织下意识到自己再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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