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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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么？涟绛摇头，五指插入发间揪着银发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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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那只青玉簪子插不稳，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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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动静里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去捡簪子——那是他刚化人形时，观御送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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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冰凉的指尖刚碰到玉簪，丝丝缕缕的黑雾便缠绕到玉簪上。他蜷缩起手指，那些黑雾仿佛一双无形的手，硬生生将那支玉簪子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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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不了自己，”魔骨趴在他的肩上，冷眼看着一切，“涟绛，你想杀他，所以才会折断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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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没有！”他俨然受到巨大的惊吓，惨白着脸色蜷缩成一团，别开脸不再敢看断成两半的玉簪，“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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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骨死死纠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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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舍不得，没关系，涟绛，没关系，我可以替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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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听话，你放我出来，我替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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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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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涟绛将头埋进膝盖，满头白发披散开，遮住他半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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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雪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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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喃着，几乎是无意识地将手臂上刚结痂不久的伤口抓开，指尖用力掐进血肉里，借这疼痛逼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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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目光微垂，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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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上的疼痛渗入骨血，而后飞快蔓延至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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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眉头紧锁，在他面前蹲下身，探手想要将他扶起来。但伸出去的手尚未碰到他的衣裳，他便尖叫着后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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