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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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眼珠子一转，他今日前来，便是有意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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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涟绛真有邪念，那再好不过，三界迟早会联手杀他。若涟绛没有，那也无妨，只要涟绛的双手沾过血，那么涟绛便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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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挣扎不能，索性不再白费力气，愤怒的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落在架子上雪白的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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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他咧嘴发笑，笑容格外狡猾得意，“我早就说过，你是邪魔不是天神。毕竟从来没有哪个天神如你一般蠢笨，竟然妄想让兄长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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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抵着他，手上用力，薄如蝉翼的刀刃压进止戈皮肉，眨眼间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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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观御垂手站在一旁，见状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声地喊道：“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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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在这呼唤里稍微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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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长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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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不能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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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止戈早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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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中念头两相撕扯下，涟绛鼻息急促，难忍的疼痛逼出冷汗，几乎让他失去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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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止戈还要刺激他，挣动间捏诀扔出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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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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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大火刹那间烧入眼底，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也映得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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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伸伸脖子，细细感受颈上伤口拉扯的疼痛，随后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这么宝贝那张毯子，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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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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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浪割破喉咙，剧痛让止戈倒抽着气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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