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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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心绪不平，心想观御与楼弃舞出生前后相隔不过须臾，于天神眼中却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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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肆意定人生死的天神，确实不该留存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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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岁未察觉他的异样，接着道：“但楼弃舞也是白三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玄柳终归是舍不得下手。于是先帝逼他休妻，让白三娘带着楼弃舞滚出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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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白三娘诞下观御与楼弃舞以后，生有九尾一事暴露，先帝便想用她斩杀魔骨。玄柳再三恳求，先帝才勉强答应不会伤害白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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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涟绛眉头皱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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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柳......他曾向先帝立誓，会以苍龙之身镇压魔骨之力，绝不会让魔骨操纵白三娘，在三界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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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虚捂住耳朵，不用厌岁多说也明白玄柳最终未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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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岁则是注视着他，停顿片刻后接着往下说：“后来白三娘答应借身给魔骨，其实并非她的本意，而是因先帝执意要杀楼弃舞，而带着楼弃舞跳下弑神台也并非她所愿，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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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蓦地抬头，眼底充斥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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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岁却不再往下说，而是朝旁边斜倚在冰冷墙壁上的男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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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心领神会，站直身子，随后自窄袖里摸出画卷，递给涟绛：“这是创神书，盘古劈开混沌后，三界生灵生老病死，万千事宜都载入此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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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涟绛接过创神书，指腹触到男子手上裹着的光滑柔软的白布，难免微怔，“你的手......”\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