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翻涌,穹顶之上乌云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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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宽阔的河面上,奔腾起伏的层层浪花之下,金色佛像双眼微张,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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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垂目望着佛像,眼前刹那间晃过先前梦境中挂满白骨的神佛,紧接着是被狠狠摔在地上踩碎碾烂的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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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 竭力将脑海中作乱的思绪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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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舞消失已久,半点消息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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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正脸上的面具,微扬起头,直直望向天河对岸严阵以待的天神,一眼便扫见被人搀扶着的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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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春自是也瞧见他,扯动嘴角勾出一丝苦笑,道:“他向来神出鬼没,小公子与他相交甚欢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我一个外人,又怎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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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偏头,将未被面具遮住的半张脸面向询春,似乎不太愿意与询春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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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舞教给他傀儡术复活步重,作为交易,要他抢素姻的尸身。如今素姻尸身已经夺回,楼弃舞却不见踪影,着实令人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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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里他与魔骨一道找过楼弃舞,但都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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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弃舞似乎从来都不存在于三界之中,天上人间都无他半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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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骨不由揣测道:“兴许是叫人关进了寒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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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微怔,问过方知寒潭是仙神避世之所,是当年悯心成佛时眼泪落于人间所化之境,常人寻不到的隐匿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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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寒潭者,黯然失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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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倏然躁动喧闹起来,涟绛从纷乱的心绪中回神,扭头便见玄柳疾步奔至河边,额前冕旒摇晃的厉害,显是再稳不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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