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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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有时真的格外奇怪，仅是血脉相连，便足以让人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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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相信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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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个父亲从来都只视他如刀剑，哪怕所谓的父亲从未分过半点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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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忽然变得不确定起来，不确定观御会不会为自己的家人与他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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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柳，”须臾，涟绛别开眼，不再理会观御，“你不辨是非，为求权势肆意屠戮我九尾狐族上下数万余人，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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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似旧早已没了耐心，闻言赞许地点点头，小声应和了句：“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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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说着，一面捏诀将面前众多捆绑在一处的天神推入天河之中，刹那间哀嚎声四起，但很快这些声音又被奔腾的河水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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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身后数万妖魔大军欢呼不已，似乎等这一刻已经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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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糟乱的声响之中，唯有观御一人声嘶力竭：“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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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什么也没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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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仅是微微恍神，紧接着便捏诀与春似旧一道将叫喊求饶的天神推入天河，冷声问：“你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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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观御朝他摇头，眼底涌现悲伤，“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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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有片刻愣神，随后轻声笑起来，说话时声音有点哑：“我还从未见过你这般......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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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为你自己，更不是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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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低头看向天河中扑腾的天神，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来回拉锯着，难结痂的伤口在一点点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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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观御眉头紧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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