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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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望着面前的人，黑沉沉的眸子被酸楚苦涩浸得发红。他终是不忍以承妄剑抗衡，气音发颤：“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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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了涟绛五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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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的、气恼的、酸涩的、无奈的、温柔的、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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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涟绛贯穿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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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想，这叫了五百余年的名字再被念于唇齿间时，竟只余下无边无际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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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舍得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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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涟绛的眼睛，视野被水汽晕染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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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一寸寸割开他的脖颈，拉扯间带来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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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那张格外熟悉的脸上，显出截然不同的神情——莲纹遍布的右脸得意洋洋，快活至极；隐约透着猩红纹路的左脸上似有讶异，又有悲戚，而更多的是心如死灰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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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似旧嘴角微动，压抑不住满心的欣喜，脸上已满是喜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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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呆望着观御赤裸的臂膀，眼看着烈火爬满他的身体，将他小臂上那只栩栩如生的狐狸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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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令涟绛感到奇怪的是，观御身处烈焰之中却未被烈火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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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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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若游丝的声音轻吻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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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骤然回神，见面前观御已近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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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浑身一震，如遭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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遽然，涟绛劈手夺下春似旧手中的销魂，二话不说扔至翻滚起浪的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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