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刻金色颂文,字字句句皆道他英勇无畏,博爱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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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巷尾嬉闹的小孩嘴里唱着颂词,一边将太子高高捧起,一边将邪魔踩得体无完肤。楼里说书的先生情绪激昂,说到战时太子义无反顾拽着那魔头投身火海,激动到面颊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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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荡在这世间的人从来只听别人说,从不求证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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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去了丰京,抵达城中时正巧遇上丰京百姓拜神,街头巷尾都漂浮着浓郁的香火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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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百姓跪在狭窄拥挤的小庙里,无论男女老少,手中皆捧着信香,脸上神情即是欢喜又是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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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挤在人群末端,扑面而来的香火气息熏得他脑袋发昏,烦闷间心底竟生出一些莫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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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信神、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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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神从来不会低头看他们一眼,神从来都视他们如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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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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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面色不虞,心里一口气不下不上堵得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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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巧有人在这时不长眼地踩到他脚上,又飞快跳开,急匆匆地躬身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地实在太挤了些,我不小心才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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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边说边抬头,瞧清涟绛面容时心里不由惊叹——这世上除了小师叔,竟然还有这般好看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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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人脸色铁青,白浪费了这副好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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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无心理会她,绕开她抬脚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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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微一愣,连忙追上前,语调格外热情:“公子也是来拜狐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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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涟绛心中五味杂陈,答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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