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的楼弃舞掐着脸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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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姐带他爬上高山，去看日出时山顶翻滚的金色云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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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梦中看到了幼时因为得不到父王疼爱而偷偷抹眼泪的观御，看到此生最好的伙伴，看到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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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长生殿清池中悠闲摇尾的锦鲤，看到揣着果子一路飞奔的月行，看到夜深人静时为观御虔诚祈祷的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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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漫天的青色光辉、遍地艳红的珊瑚珠子、杯中晃动的酒水、清晨穿透门窗的暖阳、软红帐下发颤的白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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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马观花地看尽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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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梦里只有欢笑，不见泪滴。于是他迟缓地意识到自己身陷梦境之中，梦境因此而扭曲变换，将血淋淋的一切铺开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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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闭着眼，望不见尽头的心酸苦楚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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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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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合着的门窗被推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步履蹒跚地踏入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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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进去以后，云沉在门外驻足，停顿少顷后深吸一口气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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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他搁下手里端着的汤药，瞥向榻上静卧不语的人时心有愧疚，“你伤势太重，这几日需得好好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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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一动不动，宛如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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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云沉复又叹气：“世事无常反复，但终归难逃因果轮回。小公子，殿下的死，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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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音飘散，屋中仍旧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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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像是死了，惨白着脸卧于榻间，唇色更是几近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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