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

涟绛带回了小时候，他的眼皮抖了抖，眼角下有些潮湿，嘤咛着模模糊糊地喊了几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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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握住他的手，抱着他轻轻地晃。须臾，听见他嚅嗫着喊了声“哥哥”，之后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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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涟绛烧得厉害，糊涂话一句接一句地往外冒，一会儿说想吃鱼，一会儿说昨日的功课还没做完，一会儿说练剑练得手好酸，撒娇要观御帮他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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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应着他，捉了他的手轻揉他的手腕，心口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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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好了。”涟绛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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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揉着他手腕的手一顿，微垂下眼“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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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没什么力气地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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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由着他，听见他小声地哼哼着说：“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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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刹那间心如刀绞，但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涟绛便凑上去将脸贴到了他脸上，柔软发烫的肌肤蹭着他，唇齿间含着的热气尽数扑咬在他的耳边，鼻息也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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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一震，因为涟绛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你哄哄我，我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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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他轻声叹息，伸手将涟绛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贴着他的耳朵低声喊他儿时用的名字，“小晏，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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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气息扑在耳朵上，丝丝痒意让涟绛直往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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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在涟绛眼尾处，而后偏头轻轻吹了吹他颈上的伤口，“小晏，你要快些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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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嗯声，不知是听没听清，埋首在他颈间拱了拱，呢喃道：“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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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只听喀嚓一声，寒潭上厚重的冰层被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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