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的一半魂魄重入轮回，再与松晏相识相遇，白头偕老。孰料最后事与愿违，反而害得松晏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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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在那时，松晏已经快要找齐灵玉碎片——一为无烟子爱而不得之苦，二为姬如错生王室之痛，三为百里轻舟阴阳相隔之悲。而最后一块灵玉，是他自己，百世轮回无善终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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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的记忆只有涟绛封印在勾玉弓中的那些，只到剜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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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悔恨不已，为自己当时未能察觉涟绛已无九尾而痛不欲生。他对不起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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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贞以用长命锁让所有被剥夺的记忆回到识海中，他怔然梦醒，方知他不在时，涟绛受尽折磨；方知即便玄柳放过涟绛，止戈也不会轻饶他；方知真正封印春似旧的不是他，而是涟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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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确实骗了他许多事，远不止他所知道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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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涟绛在说“你要长命百岁”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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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绛想用阴阳引让他遗忘，让三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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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涟绛身死之前，他先一步有所察觉，扯断了阴阳引，并将其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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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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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松晏在门前站了会儿，望着观御衣角眉梢沾的血不由得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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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御从来都是好洁的，衣裳上若是不小心沾了脏污，他都会先停下手边的动作，捏诀将那点不净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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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如今这般，带着干透的血迹站着，不太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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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眨眨眼，一步跨下台阶朝他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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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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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没有叫他观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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