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

说，“世间种种，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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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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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他曾经便说过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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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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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电转间，松晏蓦地明白过来，心颤之余仍有些许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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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鬼市去时，他问沈万霄道：“若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另寻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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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偏头望了他一眼，认真地答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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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松晏怔怔低头，片刻后问，“那你会不会......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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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脚下步子一停，还未说话，松晏又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当没听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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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讪讪地摸着耳朵，自己都被这话吓到，也被内心深处阴暗的念头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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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既然求不到同生，那为何不求共死？反正生死都算是在一处。千秋万代合葬一坟，也是同枕而眠，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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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霄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他，沉默须臾后探手抚摸他的眼角，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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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害怕，”松晏抓住他的手往他怀里靠，“我就是......不想离开你。我们都已经分开过那么久了，我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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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晏。”沈万霄抱着他，掌心揉过他的发顶，“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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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晏闷闷地嗯了一声，说到底还是觉得此生难全前世未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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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与天对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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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中元节鬼门大开，许多鬼都去了人间，回家去看亲人的缘故，今日的鬼市并不十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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