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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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若吸了吸鼻子，眼前毫无预兆地模糊了，想擦眼泪的时候，才发现他来阳台时把纸巾盒也带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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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庭蹲下来看着温灼若的眼睛，语气不明：“你这样的女生，应该是男生为你痛哭流涕才对，怎么混到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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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若抬起朦胧的泪眼，意外地看着眼前的人，像是经年累月积压的情绪终于有了诉说对象，接着，大颗大颗的泪不受控制地掉落，慢吞吞，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回：“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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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庭沉默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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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传来纷乱地杂音，门内的动静和电视机里的广告都如同隔了一层，听在耳中含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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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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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后，温灼若暑假只有半个月的假期，九月就要竞赛，数竞班提前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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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好了心情，却总是在闲暇时刻想起，景在野那天在树下没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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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想和她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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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那日一别，景在野缺席了末考，假期过完，回到熟悉的教室，温灼若也一次都没见过景在野，老师也刻意避免提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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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暑假温灼若还能用那日所见场景说服自己，不要去打听有关景在野的消息，不要再去打扰他，她也的确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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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开学之后，她发现，即使是若隐若现的隐秘的疼痛，也阻止不了她去在意景在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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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若甚至在这个过程中，已经习惯心脏传来的抽痛，时断时续，彷如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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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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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整理有些凌乱的课桌，她把书放在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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