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

面馆最里面的柜台旁放着一台冰柜和一个冰箱，她习惯性拿了最常喝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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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坐下来，温灼若把牛奶给景在野，脑海里忽地浮现出一张和蔼的脸庞和那只温暖却因病枯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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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很久没见过方奶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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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景在野接过去拧瓶盖，温灼若才有些怀念道：“我记得方奶奶以前就喜欢给你带这个牌子的牛奶，她最近身体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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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在野手一顿，旋即拿起筷子，在碗里齐了下，面色沉静道：“奶奶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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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灼若脸上的笑容消去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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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风扇风力不大，却有些摇晃，像是马上要掉下来，她后悔问了这个问题，“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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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呼啦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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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盐的味道萦绕在鼻间，面馆前卖煎饼的老奶奶正拿着红瓶往饼面上挤涂酱料，双鬓如霜，笑眼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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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说不定正在另一个世界开派对，”他说：“没什么不能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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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景在野这么说了，可温灼若还是察觉到了他情绪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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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淡然无谓的，可眼里也会噙着笑，像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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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释怀了，不会是这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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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她主动提及了方奶奶逝世的事，匆匆结束这场对话，继续吃面，温灼若还有些忍不住去观察景在野的表情，以至于再美味的面条都吃的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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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神地想到，她去京市第一医院时，方奶奶还拉着她的手，问她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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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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