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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川抿抿唇看着他:“楚瑟,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银川交给了你,统领也由你来做,我每天绞尽脑汁为你想一些治理星球的方法,自认为也不是一个性格嚣张跋扈的人……你还要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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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一下,重复道:“你还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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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质问,楚瑟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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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悔恨涌上了他的心头,他从没见过纪锦川这样夹杂着失望、伤心与质疑的眼神,那些自认为自己一定会被原谅的信心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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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默在纪锦川看来便是一种心虚了,他看着眼前人熟悉的面庞,苦笑一声:“没想到我们十年的情谊,还比不上这么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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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哥,”楚瑟颤声说,“你听我说,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保住统领的位置,这样的身份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只是…只是担心,你有一天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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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川没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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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瑟垂下头,轻声说:“哥,你不明白,我曾在半夜里惊醒,梦到你离开了我,那种感觉这辈子也不想再来第二次了,”他顿了顿,抬起头,两眼泛红,哑声道,“上次在宴会上,你说想去乌拉尔星,我一下子就慌了……我以为,如果我足够强大,就可以把你禁锢在身边,哪儿也不会去,也不会再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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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所以,你就遣散了我的老将,让我失去支持者,以为这样便能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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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瑟低低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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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瑟,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你的所有物?”纪锦川心里的气消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他摇摇头说,“如果这是你十年前的想法,那我不会说你什么,但你现在已经成年了,楚瑟,你让我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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