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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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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应允的纪锦川很高兴,他把脸捂进枕头里,眼里闪着得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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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纪母走得很迟,拉着纪锦川絮絮叨叨叮嘱了好些事情,又同他的陪护医师说了半天,还给沈宁远打了个电话,最后实在没什么事情要说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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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川冲着她的背影摆摆手,直到完全看不见才放下胳膊,扭头对黄连说:“沈宁远在哪儿?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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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应该叫沈医生,”黄连敲敲他的脑袋,“你妈妈才刚走,你就没大没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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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川皱着眉拍开他的手:“我要去找他。”不等黄连说什么,他又自言自语道:“算了,我自己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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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拄着拐杖一点一点地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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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离主任办公室不算远,乘着电梯再走几步路便可到达,饶是如此,当纪锦川走到写着“主任办公室”几个大字的门口时还是有点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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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定了定神,伸手拽拽衣服,又理理头发,确定自己仪表无误后,抬手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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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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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川眼睛亮了一下,脸上挂上讨喜的笑容,伸手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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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等等,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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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前的医生抬起头,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你好,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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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川握着拐杖的手紧了一下,不太情愿地说:“我找沈宁远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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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不在,你找他有是什么事告诉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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