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当然，对于此事，有感动的，自也有诧异不解的，毕竟这唐月疏已死，他沈澄娶一个牌位，能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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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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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旁人来说自是没有的，可对穆兮窈来说，她的父亲娶了她的母亲，便意味着，她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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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爹娘的婚礼，因着太急，故而只能安排在下月，听闻她娘亲的尸骨已然收敛好，而她爹的老家在北方，届时扶柩的队伍会经过京城，婚礼过后，她爹便会带着她娘的尸首北上，入沈家祖坟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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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红莲红缨便将穆兮窈唤了起来，替她梳妆的不是婆子和婢女，而是她的两个舅母和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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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太君用篦子一下一下轻柔地替她梳着一头青丝，每一梳都满含对她未来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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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那澄黄的镜面，看着外祖母含笑慈祥的面容，穆兮窈却有些想哭，她知道，她外祖母看似是在送她出嫁，其实是为了弥补不能看着女儿活着出阁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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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整理梳妆罢，喜婆来提醒吉时已到，唐老太君便亲自替穆兮窈盖上盖头，送她去堂屋拜别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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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上盖头，面前一片漆黑，穆兮窈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任由喜婆扶着往前走，走了一段，忽而有一红绫递到她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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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兮窈才伸手接过，红绫另一头便有人用力扯了扯，虽未听见他的声儿，她却忍不住抿唇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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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告诉她，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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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兮窈由喜婆扶着在一蒲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她知道，此时，沈澄当就坐在她面前的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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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女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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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喜婆提前教过的那般开口，分明是简简单单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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