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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那过去的十年。齐玉露仿佛在幽深的隧道里辛苦跋涉,终于探见了前路的一点微光:“那你觉得令狐冲最爱的是岳灵珊还是任盈盈?”
郭发不发一言,阴茎依然笔挺,秋冬天黑得这样早,周遭暗无天日,良久,在黑暗中点燃一支烟,是她送的绝版的蝙蝠,他珍惜得紧,只在她面前抽,像小时候偶尔得到一枚巧克力糖那样舍不得吃,小小圆圆的一颗,放在内兜里裹藏,攒到最伤心的时刻才敢慢慢吞掉,皮肉的疼痛让他涕泪长流,味觉却变得敏感至极,那半溶的糖果终于褪去了金箔的外皮,好似阵痛的药片一样融化在哑掉的喉咙中,散发出世界上最甜美的滋味。
“你说,爱是突然的,还是渐渐的?爱一个人,会轻易忘却吗?”齐玉露的声音像是细小的石子,阔大的厂房中,渐渐激起空灵的回音。
“啥是爱?”郭发不屑一顾,烟气吐到很远,“不存在的东西,还挂嘴边儿了。”
齐玉露忽然掀开裙摆,雪白不染尘的袜桩让郭发视野焕然一亮:“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爱。”
郭发几乎是爬着扑过去,任她汗湿的手解开自己冰冷锈蚀的拉链,四周太昏暗了,他看不清她两腿之间的风光:“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你是说安全套吗?”齐玉露浑身一凛,他的家伙已经抵在她柔软的会阴上。
“嗯,你有吗?”郭发低下身,笨拙地把她抱住,感觉到她在颤抖,“你害怕我?”
齐玉露也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是你在害怕我吧?”
“我每天都会梦见你。”郭发把脸埋在她的侧颈,眼睛困在她蛛网一样的发丝间,仿佛这样,就会更方便袒露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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