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周牧调侃地笑道:“谁让你这人有门不走,偏走窗户,立秋了,早晚风凉,您这身子骨金贵着呢,万一病了,我可担不起。”
程稷南失笑,踢了对方一脚:“少贫,我跟你说的事儿呢,都办好了?”
“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么?东西撤了,人也拘起来了,就等您发落呢。”
“一个收人钱替人办事的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发落的?吓唬一下就行了,把人放了吧。”
周牧却不以为然:“吃里扒外的东西,眼皮子这么浅,给点好处就替人办事,不好好教训教训,别人都跟着有样学样,我以后还怎么混?”
毕竟是人家的地方,人家的人,程稷南也不好管太宽,喝完姜茶,起身就要走。
“哪儿去?”周牧倚在沙发上,闲适地翘着二郎腿,手里还盘着一串佛珠,含笑打量着他,“刚刚不是还在电话里跟人说,要喝几杯的吗?”
程稷南头也没回,边往外走边道:“有点要紧事,改天再喝,跑不了你的。”
话音落,人也走远。
周牧忍不住摇头失笑:“什么要紧事儿,不就是睡觉吗?”
夜里风凉,齐郁跟着裴然往停车场走,手机隔着衣服响了一声,她低头去看,屏幕上弹出来三个字。
【甩掉他。】
她慌忙抬头朝四周看去,暮色寥寥,除了扑面而来的风,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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