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身体状况,他能去哪儿?万一病倒在路上没人管怎么办?
这个疯子!
西里尔轻叹了一声,摇头:“我很抱歉,我是骗了你。但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我们合伙瞒着你。你早上问我面包的事,我才猜到他要做什么,因为我从来没给他买过什么面包。”
齐郁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直到确定他真的没有说谎,但是心里反而更难过了。
如果连西里尔都不知道程稷北去了哪里,还有谁能知道?
西里尔叫她神色哀伤,忍不住劝道:“他是我在加州念书时最好的朋友,所以即使他不说,我也能猜到他心底的想法。”
顿了顿,他又叹了一声,“他不想让你亲眼目睹他的离开。他想在每个认识他的人心里,留下的都是他最好时的样子。齐郁,听他的话,回去吧,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这是他的……心愿。”
他说不出“遗愿”这个词,勉强换了个说法,说到最后,语气也忍不住哽咽。
齐郁自己伤心难过就罢了,眼睁睁看着这个一向乐观开朗的北欧小伙子,也跟着眼圈泛红,她心里更是堵地难受,低着头飞快地说了句“打扰了”,转身又跑了回来。
她没穿外衣,来回跑了一圈,站在西里尔家门口说了半天的话,全身早都冻僵了,哆哆嗦嗦地推开门,刚迈进去,忽然听到木质楼梯发出的吱嘎声,有人从楼梯上下来。
程稷北回来了?
她欣喜地抬起头,“程——”
声音戛然而止,怔怔地站在那儿,脸上刚露出的笑意,连同身体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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