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
温泽,谢辰泽。他的母亲是温曼青,她认识的温泽是随母姓。“辰”是谢家的辈字,他对父亲深恶痛绝,在她面前唤作“这个男人”,显然“这个男人”是他父亲的谢文柏。
族谱里对谢文柏的描写,寥寥数笔:谢文柏,谢鸿升次子,谢辰泽父, 1956年8月16日生于京北,2013年6月12日卒于异乡,2014年6月12日迁入谢氏陵园。
具体时间不记得,那一年夏天,温泽亲口告诉他,他的家人要把他接回内地,当时两人抱头痛哭,交换信物,她从母亲枕头底下偷来一支龙凤金钗赠与他,他则将一枚面值50元的蓝色筹码放入她的手心。
从此以后,天涯各别一方,再无交集。
第二年,她被带回谢家老宅,起初被安置在后院用人房,直至四年后郑宏坤病逝,老爷子把她认作孙女,搬入西厢房。根据谢辰泽个人资料描述,他在美国读的高中和大学。
许暮芸入谢家,他已然出国,难怪在谢家老宅这么多年,未见过他,甚至不知道他曾住在老宅的哪个房间。
原来他早就知道,娶她并非口中所谓的“凑个对”,是蓄谋已久,他没有忘记曾经的约定,换了一种身份和方式,真的来娶她。
此刻,她心中无比确定,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丈夫谢辰泽,也是儿时与私授终身的胖小子温泽。
“温泽,是你吗?”许暮芸蹲在地上,抚摸那道纹身,抬头凝望谢辰泽,急切地期盼对方的回应。
“细路妹。”久违的港语打破寂静的矿场,刺入许暮芸的耳畔。
以前年纪小,或许有其他港城人这样喊她。如今不会有任何人这样唤25岁的许暮芸。除了温泽,还会有谁?
万千思绪化为一道深情的吻,连同对他的思念与爱意,送入对方的口中,温暖这颗石头做成的心。
双手揽肩,高高跃起,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把满满的爱,通过双唇传递到他的心里。这个吻,来得太迟,若是十一年前告别时留下,和谢辰泽第一次亲密接触,便能察觉。
她曾在无数个夜晚设想过,有一天找到温泽,将如何面对他,对他说些什么。
“阿泽,你究竟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了你整整十一年吗?”
“好久不见,阿泽,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许暮芸。”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此时此刻,她未能说出一个字,以热情洋溢的吻,迎接他的归来。
勾着他被抱到古藤躺椅上,露珠在尚未擦干的身上,顺着藤椅缓缓淌下,充盈的惬意随着藤椅的摇晃,填满心间。
猛雕在蔚蓝的天空掠过,留下一声长鸣,许暮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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