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里一帧一帧定格的慢镜头，他的头被一个有力的胳膊搂着，身体往前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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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从带着残影的缝隙中看到了桑奕明胳膊上流出来的血，还冒着热气，血湿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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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疼得闷哼一声，传进被压着耳朵的方言耳中，好像有一把来自天外的尖锐鼓槌，直接在他脑子里重重地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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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血滴在白色的雪里，立刻就烧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洞，血一直往下滴，红色的小洞也越来越多，最后聚成了一小片红色的大洞，空气里绕着发冷的腥甜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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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极致刺眼的白色跟红色，齐齐扎着方言的眼，方言从喉咙里撕出一声像个濒死小兽一样的尖叫，惊得院子里所有人都是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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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山打错了人，看着那些血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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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切都非常戏剧性，但方言掀开桑奕明衣袖，看到那么长一道往外翻着的伤，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桑奕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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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都是栖南告诉他的，院子大门打开，方言姥爷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桑奕明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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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爷爷看着院子里一片混乱，桑奕明蹲在地上，胳膊上在淌血，方言姥姥冲上去查看桑奕明的胳膊，朝岸宁爸爸摁住了院子里的方成山，抢走了他手里的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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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岸宁妈妈以前是医生，检查之后确定桑奕明胳膊没有骨折，赶紧回屋拿了药箱，给桑奕明伤口消毒清创，指挥方言姥爷去叫隔壁开出租的王大爷，桑奕明的伤口需要去医院缝针打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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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爷爷以前在部队里当过侦察兵，骨子里的韧劲儿跟敏锐都还在，他一眼就锁定了院子中间那个陌生男人，还有院子里那把锹刃沾着血的铁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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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把我孙子打伤的？”桑爷爷迈过大门槛，那双饱经沧桑的眼跟满是皱纹的脸，像战场上杀敌杀红了眼的老将军，吓得方成山双腿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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