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低下头,不敢看桑奕明,手心手背来回倒着贴着暖气片,慢慢调整自己乱糟糟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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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还生我气,”方言吸了吸鼻子,“道歉就要有诚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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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也意识到自己话重了,他跟个小孩儿计较什么呢?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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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半夜没醒,你就准备在外面冻一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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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也听出桑奕明放软了语气,小声说:“冻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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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更生气了:“待会儿暖和过来就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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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鼻子里“嗯”了一声,鼻头还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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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有自尊心的,向来都是个敏感的人,如果是别人这么跟他说,他早就走了,以后也不必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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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桑奕明不一样,可能是从他在那个大雪天去火车站接他开始的,他的大衣太暖和,他的胳膊上因为他,永远留了一道永远去不掉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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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桑奕明不一样,不管桑奕明说多冷的话,方言都可以自己消化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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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手暖和了,但身体里还没有,搓了搓手指,眨了眨酸涩的眼,喃喃一句:“怎么对你,我就成了个死心眼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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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嘀咕什么?”桑奕明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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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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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耷拉着脑袋,仰头就是窗外的黑夜,又因为屋子里太亮,所以方言的眼睛里,外面的黑也不过只有玻璃窗框出来的几个正方形那么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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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伸出三个手指,给方言立规矩:“以后……不许坐我的床,不许乱动我的东西,还有……不许牵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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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啊了一声,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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