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sp;“怎么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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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想来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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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问一句，方言回答一句，方言说完这句之后两个人都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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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上了车，桑奕明把空调温度调高，方言把大衣领子竖起来，拉链拉到最顶端，头一低，下巴跟鼻子都捂在衣领里，只露了一双被冻麻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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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开车依旧很稳当，车厢里很安静，方言耳朵里都是跟衣领的摩擦音，夹着汽车高速行驶中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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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上了高速，桑奕明才又开口问方言：“下次拍摄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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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跟舒承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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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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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看向窗外，不管他们再怎么往前也没有尽头的黑不停在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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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再说吧，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拍，万一到时候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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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言想说的是，不用他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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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手指用力握了把方向盘：“那等你定好时间，我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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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没应声，转了转手指上昨晚才戴回来的婚戒，终于还是回到了他不想但又不得不面对的话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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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你突然摘掉戒指，是因为想跟我离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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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口，沉默着就等于默认了，因为方言说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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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转戒指的手指顿住，好像戒指烫手一样，突然弹开手指，眨了眨空洞洞的眼，断断续续问：“那后来，你怎么……没跟我提离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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