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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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的地方也在下雨。”桑奕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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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湿衣服很不舒服，桑奕明脱了外套，又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就一直搭在手臂上，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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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雨，桑奕明坐在床沿上，看方言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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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你想过要跟我离婚，为什么现在就不签字呢？”方言对着窗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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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知道，他再逃避也没有用，有些事是一定要面对的，但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只能从最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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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一直没跟你说过五年前那份离婚协议的事，你知道五年前我想过离婚的时候那么难过，那么难过，所以我不敢提，甚至自己都不敢深想，其实离婚协议不是五年前准备的，跟你领证的第一天我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结婚那天晚上你在书房看到的那份协议，也是五年前的那份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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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没想起来，打断了桑奕明的话：“等等，哪天晚上？什么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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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喉咙发干，拼命吞了下口水：“在我们领证的那天晚上，第一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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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那天的事方言记得很清楚，但偏偏协议的事在他脑子里印象不深，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桑奕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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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他跟桑奕明穿着同款衣服去民政局，上午他们是第一对去结婚的，填表，宣誓，一气呵成，中午他们一起吃了饭，还商量了婚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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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分房睡，桑奕明一直在书房里处理工作，他半夜起床看见书房灯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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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就是那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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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了一盒小千禧果，喂桑奕明吃了几个，桑奕明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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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看见了桑奕明办公桌上的一份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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