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就是再相处个五六年，他和周衡钰的关系也不会有更好，只有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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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姜白野没好气，端着粥的手往前一递，想送进周衡钰手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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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递过去的时候才看见，周衡钰右手捏着笔，空出来的左手手心上沾了一手的墨渍，湿漉漉地粘在他手上，显得非常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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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怎么回事？写个字还能弄一手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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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野看着他那沾满墨的掌心，把自己递着碗的手又收回来，迈了几步越过他，打算把碗直接放在书桌上，走到书桌前却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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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桌上整整齐齐，笔墨纸砚、一樽笔洗，几本书，还有装着枯枝瓷瓶，放在这样大的方桌上干净得有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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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会儿瓷瓶斜倒，枯枝从瓷瓶里甩脱了一半，只留着一截根茎在瓶内。枯枝旁墨碟倾洒，浓稠的墨汁洇了半边纸，正在往枯枝下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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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扶稳，不小心碰着了。”周衡钰解释道，从姜白野背后走过来，坐回了书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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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野想起来在门外听到的脆响，大概就是瓷瓶倒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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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里的碗放在干净的桌角，冷着脸对着周衡钰说：“你还坐那干嘛，没看见墨往你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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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钰本是想扯几张纸简单擦一擦，听这些话抬头看过去，眼见着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摸上了腕子，继而往上一推，将袖口撩至了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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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周衡钰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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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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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野臭着脸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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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桌子的狼藉，还不是得等陈姨来收拾，弄了半天，还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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