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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栩云低垂下眼睫,指尖微微蜷起,不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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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劫尽,你徒弟给我的。”纪怜洲自腰间解下那把千劫尽,远远地扔还给楚栩云,声音很沉,“他还在盼你回去,你自己抉择罢,今日是跟我走,还是继续沉溺情爱,留在郁逞这个魔修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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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郁逞心头倏然一紧,“你把我当什么,我的人,你说要带走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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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栩云沉默不语,良久,他从怀里取出一张薄纸,递向纪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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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洲,我只说一遍,我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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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无比认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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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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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次开口,此后他不会再为此事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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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是他早就写好的,想着如果有一天怜洲还是来到魔宫,他就把信交给怜洲,让他带回去给宗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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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分明极轻极低,好似一阵缥缈的风自耳边吹过,却那样清越,有着无法忽视的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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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怜洲登时怔愣在原地,不自觉便接下了那张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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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上面每一行字仔仔细细看过,倏忽抬起眼,神色复杂地望着楚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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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才开了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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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怜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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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逞没拦他,更准确的说,是压根没想起来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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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楚栩云轻车熟路地褪去外衣,躺回柔软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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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仍像被火苗撩着一般,脑海里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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