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的身份，但故意在这里等他，显然不是普通人，至少，这几位似乎并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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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陈小宛，在前十几分钟还能强作镇定，尽力投入到戏里去，但这出戏本就是为了当诱饵，不可能真的做到一点都不关注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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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卫慕闲’出现之后，陈小宛再是告诉自己要冷静，也控制不住微微发抖的手，那幅度很小很小，人身在动，又是在夜色下，其实不怎么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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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卫慕闲’眼力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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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微也实话实说：“嗯，他们都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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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慕闲’语气里流露出歉意：“那很抱歉，我太久没见过她了，那我下次就不来了。”他说的“她”，许白微能听出来，是在说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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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微心说，虽然这出戏你可能还想看，不过可惜以后大概不会再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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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微这下扭头看向他，目光落到他脸上肆无忌惮地打量——如果对方还活着，还是个含蓄的古人，这样的行为必然是有些冒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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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就算是死了，这也还是很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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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这样做了，今晚劳心费力，本来就是为了来探他的底细，而不是来讲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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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似乎能理解自己在死了的情况下，被对方这般打量的合理性，对许白微直白的目光并未表现出不悦，任由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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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的确如陈小宛说的那样，泛着青，不是很深的颜色，看着不至于显得怪异，就跟一般人熬了大夜眼下的青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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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他的面貌跟活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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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微微下移，虽然很快就是衣领，但露出的那一截脖颈，也是和脸上一样的颜色，再扫一眼他的双手，正端正地放在腿上，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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