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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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微点头：“对啊，送给我了，我想放哪儿就放哪儿，我放祖师爷边儿上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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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王燃，表情有点不解，然后又看了看殷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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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她，目光跟着她放木雕的动作看了一眼台上的祖天师，然后又回到许白微身上，表情有点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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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燃擦上神台上的积灰，说：“没问题，你想放哪儿就放哪儿，只是我以为你会戴身上当挂件呢，毕竟生日礼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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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微摆摆手：“戴身上硌人，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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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朝殷符言笑道：“心意我是收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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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符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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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本来想说，那是活的，春天到了真的会开花，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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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就不怎么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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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从王燃手里接过抹布，“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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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燃：“行，你的师父你自己擦，我还挺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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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殿里，转脚就只有殷符言自己，安静地一点点将神台上擦干净，连带了神像上也拂了一下灰，然后停下来，看了看神像，又看向神像脚边上摆着的垂枝梅木雕，无声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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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面前香炉里插着的香，有一节被焚透之后变成灰白色，还坚|挺地竖直向上着。下一刻，灰白的香灰倒下来，落在刚刚擦干净的神台上，歪歪扭扭地形成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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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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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符言面无表情地，再一把把那两个字擦去，拿着抹布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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