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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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轻拂，将他的声嘶力竭带出老远，始终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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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山道上跌跌撞撞上来一人，满身满脸的血，杜启茂定睛细看，正是廖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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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撑着赶来，未及开口，兜头滚倒在地，力竭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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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启茂咬牙切齿，此时已确定，果真中了调虎离山，贼人引开廖英杰，又买通征儿身边小厮，好一招偷龙转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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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霍然起身，直指秦昶厉声怒斥：“是你调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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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摸了摸鼻子，小心将书放回去，拍了拍手，“杜相切莫信口诬人，孤在城中书坊淘到真迹，全凭运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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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夫花十万贯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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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都是坊市购得，杜相为何一口咬定，你买的就一定是真迹？”秦昶慢条斯理，“还非要指着孤的这本说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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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启茂心头一跳，险些被他套出真话，“当年本相受先帝之命，去南阳请回真迹，曾亲眼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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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秦昶拖着长长的调子，“原来当年手稿丢失，杜相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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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得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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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孤就是随口一说，杜相别当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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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连皇帝和耿、丰二人都眼显疑惑，盯着杜相和秦昶来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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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秦昶负手而立，身躯挺拔巍如山岳，“是真是假，但凭熙沅公主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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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身后，紫金塔首层的朱漆铜门缓缓开启，虞莜由内踏出，觉得秦昶总算说了句实在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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