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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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人，安顿灾民是你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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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成惭愧，“是……下官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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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要尽力安顿，若有煽动闹事者，也不可姑息，易县既借调了民兵，冯大人还该善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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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看他一眼，“一味仁慈，未必能安抚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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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成心头一凛，后背即刻被冷汗浸湿，他为官多年，牧守一方，怎会不懂宽严并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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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谨记殿下教诲，这就回去安排放粮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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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恭敬深揖一礼，“殿下此去北齐，望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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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驰马而来，恰好听到虞莜的话，很有些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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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磨人精的性子跟老师很像，仗义疏财，第一次见面就替他打抱不平，换作她是男子，秦昶定会引为知己，就因为她是个小丫头，才倍感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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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弃马上车，梅染等人识相退下，厢内只剩他两人，秦昶凑近些，在虞莜脸上好生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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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看什么看！虞莜往边上挪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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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交待……”秦昶板着脸，“你把我家嬿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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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虞莜瞪他一眼，这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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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骂一句，却不得不承认，狼崽的鼻子很灵，敏锐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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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倒不知，这人行事一贯风风火火，内里心眼子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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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从小几上捻了块点心丢进嘴里，慢条斯理嚼着，感受到她眼角余光不时瞥过来，勾唇一笑，“就是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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