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你真的看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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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白南放出讯哨, 她故意引着廖英杰上马车, 周围火光通明, 抱着一线希望, 秦昶能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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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秦昶在榻边坐下，淡金的眼眸泛上一丝暖意，“小磨人精，角度找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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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她什么？虞莜抬脚踢他，“你身上脏死了，别坐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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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揉着腰挪到侧榻上去，咬牙道：“恩将仇报，我救你一命，你倒还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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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弄瞎人一只眼，那疯子会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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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英杰死到临头还要反扑，幸亏她早有准备，仅被刀锋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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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觉秦昶反咬一口的功力简直绝了，她气哼哼道：“你倒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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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有理没理，他都争不过她，可秦昶就是想跟她斗嘴，似乎惹得她骂上几句，浑身才舒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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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走？那边打完了么？”她开口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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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这一场，怕倒是还好，就是冷得她够呛，这会儿浑身都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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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就剩下些扫尾。”秦昶应声起身，这才觉出一身血气，跟她车里的甜暖格格不入，带着两分不舍，“我过去看看，你安心睡吧，明儿整顿一日，后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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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已经阖上眼，含糊着问了句，“就不怕他们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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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还不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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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就顿住脚，蹲身和她商量，“我跟章旷他们商议，要不然趁眼下这机会，一鼓作气把苍洄山的营地剿了干净，这边离固宁关太近，诸奚人常去搔扰，泰左初也挺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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