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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已完全忽略了正在床上挺尸的那位,只觉独处洞房倍感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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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幔一层层隔着,榻间光线倒不刺眼,她调暗床头的两盏小灯,轻手轻脚从秦昶身上跨过去,翻到里侧,像条鱼儿般,敏捷滑进自己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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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床她已睡了半个来月,眼下外侧多了个人,就又有点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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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秦昶酒品不错,喝醉了只管倒头睡,挺让人省心,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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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洗澡,再添一身酒气,虞莜满心嫌弃,尽量往里躺,跟他中间隔开老大一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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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下半夜,虞莜迷糊间只觉后背热得慌,沉沉的胳膊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一只手探在腰间,正解她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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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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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莜一个激灵睁开眼,连忙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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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男人把她翻过来,琥珀色的眸深沉幽邃,眼尾一丝酒意未散的残红,挟着强烈的侵略意味,“说好了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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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听着很清醒,确实是酒醒了,虞莜忍不住反问,“是我没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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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都是我不好,让你久等……”秦昶搂住她,侧身压上来,打算身体力行,“一定好好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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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我头发了。”虞莜轻嘶,用力打了他一下。\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