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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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昶坐到榻沿套上长裤，三番两次被拒，尤其还是在刚刚欢好过后，他的脾气有点上来，也觉出几分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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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往湢室去了，虞莜摸到榻头的铃绳摇了摇，不多时，便有侍女送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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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太子爷醉了，梅染今夜还是存着几分希望，吩咐值夜的采蓝、采湘听着动静，她自己也没去睡，一直守在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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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天都快亮了，终于听见里面叫水，梅染趁太子不在赶紧进了寝室，先去榻上取了落红帕，郑重收进匣子，这才一颗心安稳落回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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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虞莜披衣起来，见她身软乏力，梅染心下安慰，含笑悄声询问：“公主，你觉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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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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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她并无半分新嫁娘该有的含羞带怯，慵懒撑着手臂离榻，回头扫了眼床上的凌乱不堪，“姑姑，把这些东西全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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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好，这就换。”梅染赶忙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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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嫁过人的，只消一眼便能瞧出，姑爷怕是榻上勇猛过人，公主头一回经事，肯定吃不消，这才说气话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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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蓝采湘送了水就退出来，这边刚扶着虞莜走到湢室门口，秦昶已洗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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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侍女在，他身上新换的中衣倒是扣得齐整，头发也没洗，只发尾打得湿辘，滴在领口潮濡一片，正拿一块半干的布巾随意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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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快洗好了？”虞莜的询问难免带了些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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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了。”秦昶洗完火气已消了大半，伸手在她头上抚一下，“怕你等得急，赶紧给你腾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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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愿跟他一起洗，他还在里头磨蹭，不是更讨她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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